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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人生,劇本其實早已寫好。作者: 蘇善書 來源:十點讀書(ID:gxsh789) “你信命嗎?”
年輕時候的我們,渾身有使不完的勁,總以為憑借自己的力量,就可以改變全世界。
對命運那套說辭,嗤之以鼻。
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我們一步步地,被織進了命運的大網里。
無法動彈,也無法逃脫。
于是,不得不開始相信:
所謂人生,劇本其實早已寫好。
最近大火的9.4分懸疑劇《漫長的季節(jié)》,就是一部披著懸疑外衣,實則有關命運的故事。
劇里的人物,不止一次地追問:
“你信命嗎?”
有人起初是不信的,有人則將信將疑。
可當命運的羅盤開始啟動時,每個人都毫無預兆地落入了既定的軌道。
只是當時身處其中的人們,對這一點尚未知情。
失獨老人的一生倔強而無力故事發(fā)生在東北一個虛構的城市,樺林。
因為資源豐富,工業(yè)化早,作為“共和國長子”的東北,曾在一段時期里高歌猛進,有著獨屬于自己的榮耀。 只不過隨著時間流轉,這份榮耀逐漸走進了黃昏。
樺林,也無可避免地打上了這時代的烙印。
連同其中的每個小人物,都被碾進時代的巨輪,“血肉模糊”。
范偉飾演的王響,就是這樣一位小人物。
他本是一名廠區(qū)火車司機。
業(yè)務能力扛把子,年年業(yè)績評先進。
他熱愛自己的職業(yè),更深愛生于斯、長于斯的樺鋼工廠。
然而,即使個人再優(yōu)秀,也擋不住樺鋼集體幕落的腳步和結局。
為了謀生,不是沒人動歪腦筋。
比如保衛(wèi)科長,就聯合其他人一起倒賣廠區(qū)廢舊物料。
謹慎的王響發(fā)現這其中的貓膩,身邊人都勸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他卻不聽,表面上佯裝同意,可背地里,作為經驗老道的火車司機,略施小計就讓火車半路停擺,不法行為得以敗露。
這事之后,王響算是把人得罪完了。
之后兒子被設局陷害,差點進了拘留所。
另一邊,隨著工廠的效益一天天萎靡。
“下崗”的恐慌籠罩著每一個人。
一次偶然,王響得知自己就在第一批下崗名單里。
那個時代的下崗不比現在,不僅關乎生計,更關乎尊嚴。
恰巧此時樺鋼附近發(fā)生命案。
作為有經驗、有閱歷的樺鋼老人,王響主動找到警察,提供了一些案情的突破點。
想通過“破案”這一特殊貢獻,為自己爭取一個不下崗的機會。
到這,時代的舞臺算是全部搭好了,大幕拉開:
王響請君入甕般,卷入這場命運的漩渦。
他為了不下崗,去調查案件,最終發(fā)現命案與兒子有關;
他為了兒子能進廠四處求人,可兒子的夢想卻是“當個詩人”。
“打個響指吧!”
“吹起小喇叭,嗒嗒滴嗒嗒”
整個過程,新世界對舊世界猛烈沖擊,像極了這兩句父子寫的詩。
充滿了碰撞和黑色幽默。
最終,王響失去了工作,失去了兒子,失去了老伴。
風起之前,他是擁有幸福的一家三口的丈夫;
風過之后,只剩他一人懷抱著撿來的遺孤。 時代的一粒沙,降臨到普通人身上,就是一座山。
無論怎么反抗、掙扎,最終還是會落入命運的窠臼。
即使再無可奈何,我們能做的其實只有順水推舟地往前走。
往前走。
如夢似幻的人生總要清醒秦昊飾演的龔彪,在劇里則是個捧哏式的角色。
他的每句話,都給人帶來諸多笑料。
可笑完之后,才發(fā)現,他喜劇人生的底色之下:
是悲劇的人生內核。
龔彪原來是分到廠辦的大學生。
90年代的大學生,那可是香餑餑,加上他長得一表人才,情商高,會來事,大好的前途在等著他。
龔彪也是這么以為的。
后來,他遇見了麗茹。
看她的第一眼,龔彪就被迷住了。
大方明艷,盤靚條順。
她愛笑,愛美,愛打扮,愛浪漫。
走在大街上,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,走在樺鋼廠里,毫無疑問是妥妥的廠花。
這樣的麗茹,心氣兒很高。 當龔彪挖空心思展開猛烈的追求時,麗茹是一點也看不上的。
她心里早有喜歡的人,只是那份感情見不得光。
這個人便是外形儒雅,多金又有地位的樺鋼廠長,宋玉坤。 可宋玉坤已經結婚了,他們只能保持地下的情人關系。
所以,當麗茹懷孕,發(fā)現宋玉坤不可能娶她時。
龔彪的作用就出現了。 她找到龔彪,要跟他結婚,還送了他一條明晃晃的綠圍巾。
龔彪就是戴著這條綠圍巾,大庭廣眾之下揍了廠長一頓,理所當然地也下了崗,葬送了本該光明的前途。
從這一點可以看出,龔彪大概是不清醒,也不理智的。
他若清醒,不會看不到麗茹根本不喜歡他;
他若理智,也不會以斷送前途的辦法報復廠長。
他只是活在一場名叫“愛情”的夢里。
在那里,他用為愛犧牲的方式,完成了心目中的英雄主義。
可婚姻從不是夢。
麗茹嫁給龔彪之后,并沒有得到真正的愛和珍惜。
結婚二十年,愣是從之前嬌艷欲滴的廠花,熬成了滄桑入眼的黃臉婆。 麗茹沒錢開美容院,只能窩在家里給人做美容。
龔彪回去不僅不支持妻子工作,還對她吆五喝六。
甚至把妻子存的辛苦錢,全部拿去購買了一輛二手泡水轎車。
不切實際的人,不是被這個騙,就是被那個騙。
這句話亙古不變。
更別說,龔彪一直還有個暴富的美夢。
只是實現的方式令人咂舌:
養(yǎng)鴿子和買彩票。
養(yǎng)鴿子,他期待鴿生蛋,蛋孵鴿,實現財富積累。
但是鴿子到最后也沒有下蛋;
買彩票,買了一輩子都沒中,最后好不容易中了。
他卻因為太高興,出了車禍去世了。 愛了一輩子的愛人,從沒愛過他;
做了一輩子的發(fā)財夢,從來沒實現;
就是沒那個命。
如果龔彪能早點意識到麗茹并不愛他,早點從彩票發(fā)財的投機中醒過來。 或許還能收獲一份屬于自己的平凡幸福。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。
當他清醒過來時,已經浪費了生命中的太多時光。
生而為人,還是要清醒一些。
與其沉醉麻木,不如直面痛苦。
既是誠實待己,更是坦誠待人。
被蹂躪被欺悔的“每一個”幸福的人生都是相似的,不幸的人生卻各有各的悲劇。
如果說別人的人生還有可憑依。
沈墨人生的前半場,則是徹底的弱勢。
9歲時父母雙亡,被親大爺收養(yǎng)。
也開始了長達十幾年的被侵犯、被控制的黑暗時期。
表面上,大爺是工會會長,家庭條件不錯,對沈墨也很好。
給她買漂亮衣裙,讓她學彈鋼琴,供她讀書考大學。
可背地里,卻是個惡心的變態(tài),從幼年時期就把沈墨當成玩物,侵犯她、虐待她、控制打壓她。
會剝光她的衣服,不顧她的反抗,給她拍裸照,滿足自己惡心怪異的性癖。
侵犯她后,還要給她剪指甲,剪到血肉的那種,除了為了清除指甲里殘留的皮膚組織。
更是為了看到女孩痛苦的表情,以滿足自己的控制欲。
后來在賓館房間里,已經成年的沈墨,面對大爺的施暴,除了倔強的眼淚,沒有任何反抗。只是絕望地任其凌辱。
不難聯想到這些年,她都遭遇過什么。
更令人絕望的是:
從始至終,大娘都知道大爺對沈墨做過什么,可她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切發(fā)生。
從未阻攔。
她是沉默的幫兇,更是助紂為虐的兇手。
其實,像沈墨一樣的人,劇里還有不少。
包括弟弟傅衛(wèi)軍、陪酒女殷紅。
傅衛(wèi)軍是沈墨的親弟弟,因被別的人家收養(yǎng),幼年時期不得不分開。
后來因為不服管教,又被送回福利院。
長大之后,成了武力值超群的混混,側面說明了他這些年經歷過什么。
殷紅的身世也很悲慘。
小時候,她跟母親相依為命,后來母親在煤氣事故中去世,剩她孤身一人。
什么臟活累活,她都做過。
和以往的“童話”不一樣。
殷紅淋過雨,也要撕爛別人的傘。
她羨慕沈墨長得漂亮,又有書念,有男孩追求,還有富商喜歡。
稍微糾結后,就把沈墨迷暈送到了富商車里。
也徹底激發(fā)了沈墨多年積累的惡意。
“倒霉的應該是他們?!?
于是,在樺林這座安靜的東北小城,接連爆發(fā)聳人聽聞的碎尸事件。
那是少女蟄伏多年的反抗;
對象是所有欺辱過,傷害過她的人。
沈默沒有做錯什么,卻一次次被粗暴地丟進殘酷的命運,遭受欺侮和傷害。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別人,卻被命運推著朝前走。
命運從來就是不講任何道理的。
有的人來到世間就無比幸運;
有的人一生下來就顛沛流離;
人是不能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的,只能它分配什么牌面,我們就打什么樣的牌局。
無常的命運里請你務必朝前看,別回頭時代的進程面前,每個人都被裹挾著前進,無法幸免。
馬德勝,原本是個極具天賦的刑警。
因碎尸案的無解,暴打犯罪嫌疑人,最后憤而出走;
羅美素,是個被保護很好的家庭婦女。
在兒子意外去世之后,她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,一條麻繩,結束了生命;
李巧云,本來是個體面的工人。
下崗潮來臨之后,為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,放下尊嚴去做了陪酒女。
他們的人生,都因一場突如其來的疑案,或是因時代的變幻,改寫了自己的人生軌跡。
多年之后,當真相終于大白,心頭的郁結終于長舒一口氣時。
蔓延多年的秋季才慢慢退場,心中的時鐘才終于開始向前。
那場大雪真大啊,像是從二十年前刮過來的一樣。
浪潮之下,那個時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委屈。
但是,能怎么辦呢?
日子還是要過下去,人們還是要在這片土地存活。
對每個東北人來說,只要還能講笑話,就不會被痛苦打敗。
那種幽生活一默的能力,那種蓬勃的生命能量,正是對抗艱難歲月留下的精神遺產。
也反過來感動、鼓舞著一批又一批認真生活的人。
正如史鐵生說的:
“苦難既然把我推到了懸崖的邊緣,那么就讓我在這懸崖的邊緣坐下來,
順便看看懸崖下的流嵐霧靄,唱支歌給你聽”。
人生起落無常。
若遇到順風局,那就痛快享受;
若逆風不解意,要做的不是埋怨、追問。 而是要像結尾,王響對著火車上“過去的自己”喊道的
“往前看,別回頭,千萬別回頭?。 ?
只要朝前走,一直走。
就一定能看到光亮和希望。
點個【在看】,往前看,別回頭,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。 點擊下方名片關注感悟生活哲理,洞察人生智慧▼作者: 蘇善書,不會講道理只會說故事。來源:十點 讀書(ID:duhaoshu),深夜十點,陪你讀書。 圖:一心問禪原創(chuà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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